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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rsday, November 27, 2008

我不能,但我相信神能!——传教士马礼逊

马礼逊( Robert Morrison)是谁?你听过他的名字吗?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他对华人教会有多重要?他有什么贡献?

身为华人教会新教的一分子,我们都应该认识马礼逊,因为他是第一位到中国的基督新教传教士!两百年前,因着他, 中国人开始接触新教。

1807年9月马礼逊到达广州,当时他25岁,未婚。在1807年的1月31日,他独自一人自英国启程。因英国商人不许他乘他们的船,他只好取道美国前往 中国。他在纽约转乘“三叉戟号”,并且申请手续。在办手续的时候,纽约船坞公司一名职员得知他将前往中国,便以轻视的口吻对他说“ 马礼
逊,你以为靠你一个人,就可以改变中国过去5千年来对于偶像的崇拜吗?”那时,马礼逊回答一句很有名的话:“我不能,但我相信神能!”他就是以这样的信念与信心抵达中国。

在英国的日子(1782-1807年)
1 7 8 2 年1 月5 日, 马礼逊于英国北部的小镇莫佩思(Morbeth)的一个贫雇农家里出世。他排行最小,有七个兄姐。后来, 他们全家搬到纽开斯尔(New Castle)谋生,以制鞋坯为业。他幼年的时候,日间帮助父亲工作,晚间用心求学。马礼逊幼年时虽然不是非常聪颖,但是他将勤补拙,苦心攻读。他有极强 的记忆力,12岁时就能背诵诗篇11 9篇(圣经最长的一篇),一字不差。

马礼逊的父亲是家乡长老会的长老,信仰虔诚,他受其影响甚深。然而,马礼逊少年时期几乎误陷歧途。约15 岁时,他痛改前非,认真过讨主喜悦的生活。1798年,马礼逊加入长老会(Presbyterian
Church)。 后来,他读《宣道杂志》(The Evangelical Magazine)及《传教杂志》(The Missionary Magazine)时大受感动。1800年底,他慎重考虑献身为教会服务,因此作出较有系统的准备。1801年6月,他向黎德罗牧师(Adam Laidlaw)学习拉丁文,学费全是由微薄的工资储蓄而来,并且仍旧继续工作。那时,他已坚定心志:“我不知道结局如何, 只有上帝知道。如果上帝喜欢我在世上生
存的话, 等到有他所赐的机会, 我愿意为基督的福音服务。”

1 8 0 2 年11 月, 他正式向霍克斯顿学校( Hoxton Academy)申请入学。此学院是专为训练公理会牧师而设的。在学院的两年时期,他常到郊外村落传道, 同时越发受外国宣教区的要求所感动。1804年5月,他向伦敦传教会(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)申请成为外国传教士。申请批准后, 他到戈斯波特传教士学院(Gosport Missionary Academy)受训。

在他申请成为传教士前,他在写给父亲的家书中提到:“父亲啊!我既然舍弃自己而成为主的仆人,我应当热诚从事于任何工作──甚至最危险的亦不畏惧。希望你能同意我的看法。我不怕什么,只怕违背主的心意。”

1807年1月8日,马礼逊在伦敦教堂被按立为牧师。同年1月20日,伦敦传教会专为马礼逊举行了欢送大会,在会上宣读了给马礼逊的《书面指示》和《告诫书》,他派往中国开辟新的传教区,作为英国
殖民主义者派赴中国的第一个传教士!

在中国的日子(1807-1834)
明、清两代入华的天主教传教士都想尽办法, 要寻找“中国的康斯坦丁大帝”。他们以为皇帝一旦信主, 下一道诏令,全国便归信。他们竭力地向皇帝康熙传福音,康熙也几乎信了。从他所写的《基督死》和《生命之宝》两首诗,反映他的确非常了解福音。但历史上最 讽刺的是:那断然下令禁止传教的,正是康熙!由于“礼仪之争”,教廷与清廷、天主教信仰与传统中国文化的对抗,加上政治上、
司法上、军事上日益剧 烈的冲突,结果天主教的势力被撵出国门。自从康熙五十九年皇帝下令驱逐西洋教士离境开始,历雍正、乾隆、嘉庆等朝百多年,禁教法令均一再被重申提出。中国 政府禁止基督教在华传教,西洋传教士一律不得居留中国,国人若有相信基督教的,皆处死刑。

直至1807年马礼逊入华时, 情况仍是如此!那时中国只开放广州这一处让中国人和西方人可以自由贸易。除了极有限的朝贡形式的外交往来外,中外由海路来的通商,都只限于广州进行,并在 极多限制的情况下,进行贸易活动。除了一定日期,洋人可到广州城外的十三行交贸外,其余时间一律不准逗留中国的国境之内。他们唯一可以居留的地方是澳门。

当年马礼逊抵达澳门时,他首要的困难,是如何取得合法居留中国的身份,因为除了商人外,其他洋人皆被摒诸中国门外。当时, 中国与最主要的贸易伙伴, 双方各自都是以独占公司的形式:中国方面是十三行,英方则为东印度公司。为商业利益,东印度公司一向禁止传教士搭船前往中国,更不准留居,因为此时的中外 贸易关系已相当紧张,英国多番派人来华欲改善贸易情况都遭到拒绝;中国又往往以禁止通商为手段,惩罚那些不听命的外国商人,这对急欲求财的商人而言,实在 是致命的打击。所以在华的东印度公司的商人,亦对马礼逊这位不速之客抱抗拒的态度。他们不希望马礼逊留在中国,恐怕他的存在会激怒中国政府,又再下令禁止 通商。

那在澳门的情况又如何呢?虽然马礼逊是可以居留澳门,但自明末开始,澳门已由葡萄牙管理使用。葡萄牙是天主教国家,天主教传教士一直在澳门工作。 自改教运动后,欧洲的天主教和新教国家,爆发了近一百年的宗教战争(实际上是政治的理由大于宗教上的),造成两派教会的互相仇恨,他们对这位新教的传教士 自然不会有好感。马礼逊在那儿遭受了当地天主教的排斥,因为他来华的传教行动被认为是带有抢夺地盘之意的行为。他在日记中写道:“上帝,消除我一切的恐 惧。”

马礼逊当时面对的困难,除了居留问题外,语言和文化的隔阂也是重要的障碍。当时华人不能教洋人中文,一旦发现, 处以极刑。这不准洋人学习中文的禁令, 其实只会对传教士构成困难,因为绝大多数来华的外国商人并无学习中文的兴趣,他们也不打算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长期居留。此外,中文是一种极其艰深的语言, 在全无工具书帮助的情况下,学习不易;且又触犯法律,危险性大。所以,只有传教士为了传福音,才有长期居留中国的打算,并且千方百计要掌握中文。

为了学习中文,马礼逊被迫付出很高的薪酬,聘请两位老师来指导他。这两人是冒生命的危险担任此职的。据马礼逊的传记记述,其中一位老师的身上常携 毒药,以便万一被官府捕获时,横竖一死,自杀倒可免去诸般酷刑。可见教授及学习中文的危险性。马礼逊就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,躲在密封的小房间里,利用微弱 的灯光奋力学习中文。由于老师们要求以身试法的薪酬过分高昂,不久马礼逊便无法支付,惟有辞退其中一位。

马礼逊面对陌生的文化、政治的障碍的处境下,其困难可想而知。他要如何合法地居留中国,并有效地展开传教活动, 是一个至为棘手的问题。当时马礼逊亦在日记中感叹“我可作什么?”在重重压
力和困难下,马礼逊在1809年加入东印度公司成为正式雇员,充当东印度公司的翻译工作以获得继续发展的空间。但在英国的同胞对他的受聘并不谅解,认为他已放弃了宣教的使命。在内外交迫下,他不但孤单痛苦的工作,更加上心灵熬炼。

1809年, 马礼逊迎娶玛丽·莫顿。本来在孤单的工作中,与玛丽·莫顿结婚可以令他稍有安慰,但依照清廷的定例,他的新婚妻子必须留在澳门,而马礼逊的公务亦使他一年 中有半年要留住广州。马夫人身体很弱,再加上夫妻长期分离,使她心情抑郁寡欢,更不幸的是在1812年时,他们的长子一生下来便夭折,这使他们的心情更加 痛苦,因而马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,只好带着女儿返回英国。
怎知,一别六年,于1821年他们全家才再于澳门团聚。团聚使马礼逊欢喜不已,但因公务缠身,马礼逊不得不独自返回广州。不幸的,等待生产的马夫人忽然染上霍乱,死于澳门。

失去了妻子的马礼逊在日记中写过这样的独白:“我的心碎了, 我将失去地上所有的快乐。” 马礼逊因为丧妻而痛苦难言, 同时不得不把幼小儿女又送回英国。妻儿相继地去世使马礼逊顿然失去了
家 庭的支撑,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。

翌年,马礼逊的挚友和唯一的同工米怜(William Milne) 亦离世回到天家。( 马礼逊一到中国, 就开始呼吁西方教会派遣更多的传教士赴华。直到6年后,他才迎来这第二名传教士米怜。米怜因无法停留澳门,转赴马六甲传道)这一连串的打击,令马礼逊悲痛 莫名,他曾这样说“……我亲爱的玛丽既死,现在又加上了米怜……我并不埋怨……只是为了剩下我一人而深感寂寞,但上帝支持我的软弱……我希望将来我也死在 我工作的地方。” 他感情丰富,但这却增加了他的痛苦,以致他常不住的呼喊:“……我的勇气与耐心,差不多已消丧殆尽了……这是一处极孤寂的场所,我希望到自由和可以享乐的 地方……”他似乎已经软弱、灰心、甚至略带抱怨,然而终其一生他没有退缩,相反地,他继续勇往直前。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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